独立纵队

基腐蕾橘样样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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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须知:

1.流水账碎碎念文笔,想哪写哪,行文头重脚轻,公开处刑。

2.基本全程烟烟罗视角,ooc。

3.只是两人的故事,好像。。。她们并没有谈恋爱(???)

4.虽然结局已经确定,但是这文章十有八九要烂尾。

5.若不嫌弃,万分感激。

——————————————正文——————————————————

世人皆道姑苏城南的何家古宅里有一只妖精。


姑苏何氏确实是个标标准准的书香门第,出了个有名的大画师。可是老天爷总是那么不尽人意,画师的独女却在二八年华里离开,惹得何画师悲痛万分,留下一幅绝笔也就匆匆离世。这最后的绝笔融进了画师的彻骨之爱,那画中的姑娘在满树红霞之下,婉转莺啼之中,美若天仙却也是像极了画师之女,好似何家大姑娘永远活在父亲最后的画作中了。画师离去后,何家再无才子佳人,不久也就衰落了。如今啊,当年恢弘大气的宅子也破败的不成样了。


是啊,确实是的。每当听到旁人这般谈论起何家的故事,烟烟罗心理总是这么想的。作为旁观了何家整个故事的存在,烟烟罗表示,何画师的故事确实到此为止,但那副花鸟美人图的故事可绝对绝对没有结束呢。


烟烟罗很清楚自己从何而来,说到底,不过是一缕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烟罢了。这得感谢何家一代代的文人,文房的红木桌上,一鼎银质的小香炉常年静静地燃着,缕缕轻烟便常年在文房里缓缓地绕,年月长了,有了意识,也就成了烟烟罗。不过刚开始的日子不好过也是实话,至少对烟烟罗来说。烟总是自由的,却奈何修为不够只能被迫呆在这一间书房里了。于是也就只能看着何家人赋诗作画,何家人画什么就看什么,毕竟没有其他任何选择。后来——也许是二十年之后也许是五十年,这对烟烟罗来说没差——当修为再也不是什么绊脚事时,日子就舒坦多了。何家大宅逛腻了,那就出去,去哪无所谓,跟着心走就对了。不过倒也不是不回来,说到底,何家也是生她养她的地方,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半个何家人了。


于是就去去回回,到底有多少次烟烟罗说不上来。毕竟时间对于妖来说,毫无意义。


不知是那次回去的时候,烟烟罗遇上了那个小小的姑娘。但那应该是个夏季,烟烟罗想。毕竟看着她身上那条粉嫩的细纱罗裙裙摆,随着轻盈灵动的步伐荡起细碎的褶皱时,烟烟罗一时竟怀疑这是不是荷塘里的那些荷花孕育出的小花妖了。可当烟烟罗听见那个留着长长花白胡子的老先生呼唤她去念书练字的时候,烟烟罗才反应过来,这位有着水灵灵双眸的小姑娘,就是何家大小姐。


之后的日子里,大小姐就时长出现在烟烟罗视野中,有的时候是在荷塘边的美人靠上一颗颗地播莲子,有点时候是在郁郁葱葱的柳树下听雀儿欢鸣,当然更多的时候,应该说,是基本上,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绣球花从边的小凉亭里,看蝴蝶翩跹,看不远处的书房里的父亲做出一副又一副的画卷。烟烟罗不明白,明明是小孩子最贪玩的年纪,明明已经练了那么多幅字画,为什么这何小姐依旧是对这些画卷饶有兴致。


纵使烟烟罗对着恬静秀气的小姑娘再有好感,烟烟罗还是得小心地影藏住身形,防止被小姑娘发现,毕竟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瞳仁中总能映出些不寻常的事物来。但当烟烟罗发现小姑娘和院里的游荡的几只雀灵玩的开心的时候,她心里依旧一惊:这小姑娘看到的怕不是比一般孩子都要多得多。于是,每每当小姑娘望向自己的时候,烟烟罗总是下意识的躲藏,哪怕明知就算她就算看见了,也不过是看到了一缕飘散开来的薄烟而已。


但这也没什么,毕竟烟是自由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何家大小姐却是被条条框框束缚住的,连何家大门都难出。烟烟罗把自己影藏得很好,整整一十六年,期间烟烟罗来来去去了多少次,何家大小姐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标准江南美人,烟烟罗也没有让小姑娘发现自己的存在,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那个冬季,姑苏难得下了场大雪。等雪停,烟烟罗又回到何家的时候,飘飘白绫与皑皑白雪融成一片,晃得她眼睛生疼。那个文静的姑娘就这么消失了,小凉亭里再没有穿着罗裙的身影,再没有人看着何画师作画,唯独一缕缥缈的青烟绕着亭柱,无论凛冽的寒风任何肆虐,也没被吹散。


隔年春,何家又办了一场丧事。前来奔丧的人一波又一波地来,又一波一波地去,却谁也没注意到书房文案上最后的书画被收起挂在了书架边,直到后来文房被锁上,也没有。


烟烟罗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又要把自己困在这早就待腻了的书房里,不是走不了——世上哪有烟去不到的地方——而是,狠不下心。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地收起这幅画像,为什么每次看到画中姑娘微微蹙起的眉,胸口就莫名地疼,又是为什么,每次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候,眼前浮现的却是何家姑娘的笑颜?烟烟罗自诩看遍世见名山大川,却没有哪座高峰,哪条河流能给她一个完美的答案。但无论如何,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便是无法改变的,那就顺其自然吧,烟烟罗这么开导自己,这或许就是美人的力量也说不定呢。


于是就这么留下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烟烟罗平日里除了琢磨琢磨何家藏书里的奇闻轶事,差遣差遣自己妖力化的烟雾小鬼,就是对着画中酷似何家大小姐的人儿说话。烟烟罗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要不就是一个人待出了毛病,不然的话为什么跟一副画儿说话也能上瘾,明知就算画中人再美,也不可能回应自己,却为何一次次着了魔般对着她自言自语,从自己游历时的故事,到天象八卦,到各种民间野史。

池子里荷花枯了又开,柳树上鸟儿去了又来。绣球花圃没人打理,荒草一年比一年高,墙上画卷里的花林却是越来越茂,烟烟罗确认了多遍,千真万确,错不了了。某天,当烟烟罗发现画中美人对自己嫣然一笑时,她不得不逼迫自己承认这个事实,这画卷,确确实实成了妖。

好似白水突然有了甜味,烟烟罗平淡无奇的日子好像多姿了起来。越来越多的时间被她用来和画卷说话。毕竟有了听众,自言自语就变成了说书——谁让这小花卷压根不出声,只是眨巴着眼睛,等着烟烟罗把故事讲下去。但这也无妨,这小美人什么心思全写在脸上呢,藏都藏不住,全给烟烟罗看去了。于是烟烟罗爱上了吊她胃口,每当说故事到精彩处却又突然没了下文时,那皱起的眉毛,撅起的小嘴,可是无一不诉说着期待和着急。这番模样着实可爱,惹得烟烟罗嘴角一弯,笑出声来。发现自己又被捉弄,小美人脸上飞起一片薄红,转身一溜烟跑到花林深处,只留给烟烟罗一声脆生生的嗔怪“讨厌”,总得等烟烟罗忍着笑意给她赔不是,哄上好一会才愿意出来,躲在树干后面悄咪咪地偷偷往外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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